戈晨少主

喜欢动漫,漫画,小说

平常的身宗

#https://b23.tv/vo5XWl     b站美国西部脱力喜剧短片《火枪手》来自的灵感(我不会做那种一点上去就有的连接,啊)

#非常多的私设,略崩

#我很抱歉我的垃圾文笔写不出她们万分之一的好,但是我忍不住啊啊啊啊(失智ing)

#不管什么,我先道歉,为所有角色




这天,绒嬷嬷正在打理墨兰处理政务屋前的花圃,墨兰徐徐走出门前,阳光明媚。


『处理了半天政务的墨兰走出,明媚的春光虽好,但对于她一双疲惫的眼睛也算是种刺激,她正想抬手揉揉眼眶周围。』


墨兰刚伸出的手顿住了,她警觉地用韵力扫了一遍身宗。


『没有异常,墨兰有些困惑,她坚信不是幻听,于是不动声色,再次扫描了一遍身宗。』


抿唇,墨兰朗声道:“不知前辈到访本宗何事,墨兰不脑前辈先前所为,还望前辈现身。”


『绒嬷嬷察觉到情况有异,向后退半步,暗中环视。』


绒嬷嬷也顿住了,暗自咬牙。


身宗每到这时便会有侍卫女婢交替换岗,此时竟是无半分影子,四下寂静,无声的恐怖压在身上,墨兰抬眸却发现方才才将将到头顶的太阳,竟已成落日之姿,将群峰交际之地印染如血。


『幻镜?错觉?墨兰不敢也不能露出惧色,她明白这一切已不能被她掌控,她已完全陷入被动之境,却无一丝破解之法。』


墨兰长叹一口气,向前踏出一步 ,行礼,再道:“墨兰愚钝,不知前辈何意。”


『墨兰意识到这声音似有看头人心的异力,亦找不到头绪,只得再做试探,这声音来历不明,不知是否会对身宗造成威胁,身为宗主,她肩负重担,催责着她寻索真相,捍卫宗宫 ——』


那声音却在最后拉长,变得尖锐起来。


『她其实是有破解之法的,这解救之法她在清楚不过,只是她刻意忘了,她根本不想打破这困局!她根本不想解救宗宫!与其面对现实,她更宁愿在幻境中了结一生!』


“前辈!”墨兰咬牙:“如果是试探的话大可不必,墨兰身为身宗宗主,向来是把身宗安危……”


『排在一切的前头。』那声音接着了。


『无论什么时候,无论发生什么,她都是这么做的,她有时候会想,自己是否也被困死在了里面。』


『责任啊,自我啊什么的。』


『这么想当然是她一直所遵从的,只是啊——』那声音突然如炸雷般响彻她的脑海——


『她什么都忘了!』


『她忘了曾琴瑟和鸣的夫君,十年后再次死于她手下的事实!』


『她忘了曾经故意冷落十年的大女儿,在她眼前破碎的事实!』


『她忘了她那死在怀中,胸口空洞的小女……』


“别说了……”墨兰捂住双耳,崩溃的跪坐在地上,面前一地残阳似皆化作粘稠的鲜血,不断交织成各种人影,接着崩然破碎,再次流淌一地。


『她忘了漫天的尸首,她忘了连天烽火……』


『她忘了战争!忘了身宗早已覆灭!忘了自己永失光明的明天!她忘了所有不愿面对的残酷现实,甘愿永眠幻境,自甘堕落的抛下所有人离去!』


墨兰松开手,又颤抖着捂住面容,跪伏在地,

张口,只发出嘶吼。


『墨兰,』那声音一字一顿,道,


『墨家的脸面,真是被你丢尽了。』


墨兰嗫嚅着,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指缝中落下,与眼前一片血色融为一体:“我不想的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
她欠了很多句对不起,与雨师仅在战场相见时匆匆一瞥,只来得及互赠一双寓意安心的眼神,他应得一句。

她也欠阿紫一句,却也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,就被阿紫一记水袖调转生死,以命换命。她应得一句。

她欠小青一句,在身宗时无法道出,在战场时又所属不同阵地,再相见,只是在她怀中断了气。她应得一句。

她还欠绒嬷嬷,欠海飘,欠星罗班,欠整个身宗……


只是已来不及。



那一刻,暗红的世界陡然离析,光芒涌进,将墨兰包围。


仿佛在无边的温暖中沉睡了很久,黑暗,却足以令她放下一切疲惫与负担,在世一回,她少有的这么轻松过,宛若回到生命最本真的样子。


只是她听到有声音响起。


“ 墨兰她怎么还不醒,幻术已经破了呀!”是一个她熟悉的男声,带着少有的急切。”


“你别急,她只是还要时间平复一下,两年了,只是暂时的不适应,很快就能醒,呃,也许是你的剧本写的太……”另一个男声答道,似乎斟酌一下用词:“深刻?太直击她的内心,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们夫妻就算分离了十年,不,十二年也还能这么互通心意什么好了。”


“我……我只想盼着她好起来,寻了那么多办法,我太心急了,是我不好,”那男生带了些哭腔:“我急什么呢,急什么呢?等一辈子我都会等,我急什么?”


传来一个熟悉的女童声:“父亲……”


又有一个爽朗的女声传来,拍了一下谁的头:“别听忠瞎胡闹,唯有逼着她直面内心,才可冲破幻境,深刻是必然的,你做的很对,这已是最稳妥的法子了,你且安心……”


幻境?


合该是这样了。


墨兰挣开眼。看见的是少有失态,泪眼朦胧的丈夫;

看见的是把脸埋在水袖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们;

尽管看见了他们难掩的疲惫,却也看见的是不再被血迹覆盖的他们,和充满光明的世界。


真好啊。



从这三只变得十分粘她的成长了不少的猫口中得知,黯的魔物大军虽然一开始气势汹汹,但被一一净化的十二宗吸取了往日沦陷的教训,前所未有的团结一心 。


手眼身步

唱念做打

纳督录判

八方四守,齐聚一堂!

还有得到元初传承的星罗班们,势如破海的大败魔物军队。


猫土,终于迎来了光明。


尚处在恢复期的墨兰坐在轮椅上,享受着两个女儿久违的亲近,背后推着她前行的雨师眉眼弯弯,而她自己悠闲地喝了口茶,嘴角带了笑意。


大家都好好的。


阳光明媚,穿过桃花盛开的山林,春风不寒。


真好啊。





“好了长乐,到这里结束吧。”墨邪抬手,收笔,最后一个符号化作光,散开飞到墨兰上方的阵法中,消失了。


沉默了良久,坐在轮椅上,一身红袍的无情拍了拍手:“好戏。”


长乐并不欲插嘴,丝线从墨兰头顶抽出,收了阵,就做辑告辞了。


那是面如死灰的墨兰,没有一点生气,双眼处蒙上了厚厚的白纱,整只猫几乎瘦的脱了形,正过分安静的躺在床上。


墨邪承了无情的夸奖,淡淡道:“自然。”


无情开口:“本官设想过你听说身宗情形后的种种做法,也没想到你竟会在狱中拼死求见我拜托念宗宗主长乐,给重伤的墨兰织梦。”


“我了解她,她要强的很,醒来看见自己这副模样,”抿唇,却扭头向窗外道:“还不如死了。”

末了,又道:“没别的意思,她活着死着都糟我心,这不猫不鬼的模样,丢尽墨家脸面。”


“那,”无情再次开口:“你大可不必为她找我。”


墨邪狠狠皱眉,偏头:“她至少是我妹妹,作为兄长……”墨邪似乎想到的什么,沉默了。


无情心想:前后矛盾。

转动轮椅的方向:“好了,事既已尽,带他回狱中吧。”


“是!”一旁的差役随后将墨邪带了下去。



窗外是如血的残阳。


“刑天何在?”无情问。


“回大人,在。”刑天憨实,初次交锋,就以身为盾,挡在众人面前,后受伤昏迷,竟在战斗中幸存了下来。


没错,少了右臂,只能算是幸存。


这是战争,

哪可能会全须全尾的,都回来。


“刑天,一会儿上菜的时候,把烛龙和句芒——”他顿了顿,像是才想起什么,再道:“的武器擦擦。”


“得令,大人。”


无情知道刑天有疑惑,他不问,他也就不说。

决战到现在,墨兰双目失明,四肢尽废,本就熬不过今日,墨邪即便在狱中,也一定对墨兰的情况一清二楚,却还是为将死的她织了个梦。

这只猫太复杂,无论是当初逮捕他,还是现在,他仍然看不清楚这只偏执的猫。


也是,无情叹了口气。


墨家的猫,都偏执的要死。




银婆婆照例去折纸船,姐姐一个,悠狸这孩子一个,小青一个,白糖一个,阿紫一个……她折了好多,末了,想起下午的听闻,再抽一张,心里默念道,墨兰一个。


已是灯火通明的时候了,银婆婆穿过树林,来到河边。


这,


这,


她张口,这一整天都没什么表情的老猫,这一生都要强的老猫,终是撕扯出呕哑的哭声,像是深秋枯折飘零,随时被秋风吹断的枯叶,粉碎着发出悲鸣。


她不是为谁而哭,她也没有权力为谁而哭,因为他们不需要。


她只是觉得这样的代价太沉重了,活着的人时刻都觉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他们的咽喉。


喘不过气。


真的


太难受。


那是河道中满满的河灯纸船,点点辉煌,仿若将

漫天星辰摘了下来。


苍风卷走泪花,就像那日爆炸时,卷去尘埃一样。


这只悲苦的老猫蹒跚着向回走着,有一胖一瘦两只猫剥开丛林找到了她,一边搀扶着一边说:“好婆婆诶,下次来咱一起来,瞧您背着这箩筐有多重。”


拐杖敲了一下背起背篓的胖猫;“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!晚上出来不看店,扣钱!”


“是是是。”胖猫笑着摸摸头。


银婆婆抬头看天,群星闪耀,重重一拄拐杖,又对一左一右护着她的两只猫说:“走!回家!”





至此月朗风清,往后的路,总会有繁星指引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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